四川行

120140915週一早上4:40一行4人從楊梅家出發,在桃園機場一航廈先放他們跟行李去辦登機(7:05的港龍航空,時間緊了些)。我開車到三民路二段的五福停車場停車(以買機票的國泰世華信用卡可停10天),再坐他們接駁車到機場。到香港轉機搭10:15到成都,原本想在香港機場辦台胞證加簽,但只停1個半小時多,怕來不及。結果空等延遲1小時的港龍航空,到成都已下午1:30,辦了加簽(這裡要填資料表、貼相片,在上海機場是掃描證件、印出表格簽名即可,相片不用,直接攝影,再繳每人50元)。出海關就看到等了2小時的羅主教、金修女及兩位司機(金修女二哥及主教表弟鄧先生)。主教遠從宜賓花3小時到機場來接名不見經傳的黃神父和3個教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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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開車近2小時到丹凌縣教堂,這是羅主教當神父時蓋的教堂,屬樂山教區,聖堂外有前右兩排屋子,前排4、5間客房(套房),應是招待所使用。右排房子有大間教室、餐廳廚房等,教友他們就在餐廳中招待我們當地土產點心(玉米穗包的南瓜發糕等等)。再到教堂底下的會議室、吃甜葡萄、酸橘子(時候未到),本堂神父有婚禮彌撒,不在,由教友主任、愛國會幹部熱情招待、介紹。之後,驅車前往晚餐地點:七色陽光度假村(農家樂,他們對農業休閒育樂場所的通稱)。在那裡;橘子園、花圃、游泳池、魚池、小橋繞了一圈。到他們接待廳20幾人圍成一圈坐沙發喝茶、聊天、吃葡萄(真的很甜)。約半小時後,進入餐廳,席開3桌,他們習慣先喝酒(酒精50%以上高粱)吃菜,魚肉、土雞、時菜、南瓜。其中有2位女教友(宗徒班的)跟神父、主教特別閒聊、開玩笑,帶動氣氛,是教會中不可缺的骨幹份子。飯後,天色也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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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站 告別後,驅車到洪雅縣教堂(金修女的住所) 進到縣城鬧區中,車子彎進排屋走道,聖堂赫然在目,幾位上年紀的教友坐在教堂旁的大樓前凳子,起身歡迎主教和神父,有的跪下來請神父降福,主教下意識將機會讓給黃神父。教堂前面一排4層樓招待所(每層約8、9間套房),我們上2樓客廳,到門口就看到一張麻將桌,大家繞著桌喝茶、談天。晚上9點,主教提議到清衣江河邊散步,我們走過行人漸少的街道,約10分鐘就到江邊廣場,大型廣告電視牆正播放電視節目:鄧小平傳。零星幾個觀眾,旁邊喝茶聊天的人倒不少。走到江邊,水量豐沛、向東流向樂山,散步的人也少了,該是明天要上班吧。走在這裡,清涼、幽靜又休閒,臨江的茶樓、麻將店也將打烊,走了一段,回程中,車輛、行人稀少的馬路上,金修女叫輛3輪車,讓我們坐坐,但大家都說走路好、很舒服。回到住處聖愛彼得招待所(主教的聖名)。註記:洪雅和丹凌教堂都是主教(當時才當神父不久)在文革後將占用的民眾趕走、收集資料、寫報告,確認教會產權爭取回來的。而破舊房舍和教堂修建,則是以神父信用向教友借款集資來整建。困難的那幾年,過年時神父都不敢回住處,因實在沒錢還。教堂周圍被占用的房舍,訂好租約、收租金,每年上漲15%來收(因基期較低),也有自己經營的招待所。這些收入,這幾年正好提供教會的自養、薪資及福傳活動的需要。不用再像20幾年前的困境。如今成了教區眼中金雞母,聽說上任神父還假藉名目拿了些錢走。

            第2天 早上6:40天才亮,但大街上的清潔人員已工作了半小時了。跟韓修女借輛腳踏車到附近街上逛了20幾分鐘,才知這是文化街和修文路口附近,早知用網路定位就可了解地理位置,因我不辨東西南北身處何方時,心中總感到一團亂,無法靜心。早上8:00平日彌撒,7:30已不斷有教友聚集,有的在教堂內念經、排隊辦告解(平時沒有神父,主教離開這裡也5年了)、有的練唱聖歌、有的在堂外閒聊、金修女在聖堂正門前跟黃神父介紹教堂的整建、門前樹蔭小巷政府規劃成老街等等。教堂目前沒主任司鐸,由金修女代理,包括堂區經濟、主日天聖道禮儀、門徒班活動、清潔等等大小事務。註記:5年前生病的宜賓主教要求羅主教到宜賓主持教區,若不得允許,甚至要寫進遺願中。在消息確定後,洪雅教堂的教友請願要留住羅主教,當天聚集許多教友(許多是參加寒暑假教堂舉辦一個月生活營的學生,現已長大)

彌撒在聖詠團歌聲中開始,羅主教主祭,黃神父共祭,主教開場白就歡迎介紹台灣來的黃神父是20幾年前給予教堂2個修生ˋ4個修女們經濟上極大的幫助,感謝他和3位教友的到來。洪亮簡短的致詞,表現出主教的精神力和至誠。禮儀進行程序和禱詞,和台灣彌撒大致相同。講道由黃神父主講:主教習慣把小小事,講成天大的。像我以前的小小資助講成大大的恩惠。我在台灣沒沒無聞的小神父,在四川被主教當成貴賓接待。教友們為堂區奉獻的一點一滴的時間、金錢及能力,在主教眼中是豐富的、如同寡婦的兩銀錢。彌撒氣氛是莊嚴、熱絡、喜悅的,互祝平安禮時,教友們情不自禁的上前和神父握手致意。彌撒後,大家在教堂前合影。教友們席開4、5桌吃早餐。他們主日後都是如此聚餐(每個人付些費用),真不錯。主教帶我們到路口吃好吃的蒸餃、包子,有教友夫婦(挖煤礦致富,孩子是大學教師)預約請吃羊肉晚餐,很熱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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驅車到ㄠ麻子藤椒油博物館工廠參觀,看了天下第一缽、10幾公尺的烏木(江底撈上的)、煉藤椒油。到客廳喝了茶,在到2樓大餐桌吃午宴(主教、金修女韓修女、2個司機、我們4人、統戰部車部長、夫人、縣政府4個年輕大隊長、宗教局長共16人)吃四川菜、喝白酒(高粱、玉米釀)。席間主教、黃神父是主客,敬酒頻繁,主教更展現公關能力,但用餐前帶領全體做飯前禱(雖有幾位大人物是非教友),黃神父也配合演出,酒喝了不少、話也不少:兩岸都是一家人,宗教合作先行。而四川教會因著政教和諧前景似錦,若以後中梵建交,羅主教可是樞機主教的熱門人選。席間氣氛熱絡,若是少了些意識形態和算計,合力發揮出來的能量是讓外人喳舌的。車部長聽說我們要到柳江古鎮遊覽,馬上幫我們訂了房間(價錢從300元降到150元),因當地的觀光發展是他開發的。餐後小插曲:主教確實喝多了,先到車上打盹,大家卻以為他在廁所,而等了他一會兒。我們拿了行李就告別洪雅到柳江古鎮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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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到達柳江古鎮旅店山水閣,臨江而建。我們租到的房間3間面江,2間在3樓,金修女跟主教,怕我們提行李上3(沒電梯的木造樓閣)辛苦,特將1樓面江的房間讓給我們,打開窗,滔滔江聲滿耳充盈。放了行李,大夥帶著相機繞著江邊、古鎮,走了半小時,傍晚時刻、煙霧、江水聲、景色宜人,太美了。晚餐後,坐在客房外臨江的走廊座椅上,吃水果聊天聽水聲,真個世外享受。接著修女、主教拿出手機帶領大家念晚禱、夜禱(那是香港慈幼會網站提供下載的每日讀經的經文、禱文及聖經)。特別的經驗,以後我們若拿著手機在聖堂裡滑呀滑的,必令人側目,畢竟我們聖堂內都有經本。

 

第3天 一早起床再去看景色、照相片,走到江中央石階上拍了相片。把昨晚的路走一趟,碰到主教運動短褲短衫在街上跑步、鍛鍊,真是好習慣。早餐,主教修女就在古鎮老街上選一家麵店吃牛肉麵(小塊肉)、麻辣粉。整好行李,出發去玉屏山森林浴(像溪頭一般)。回頭下山到高廟鎮路邊買了高廟白酒2罐(1罐10斤200元)。到鎮上吃羊肉,客滿。再找另一家,9人吃5斤羊肉大鍋湯(400元)、喝白酒。飯後,驅車前往峨嵋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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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站 走山路到0公里處(峨嵋山腰處),看上金頂的天候不佳,下著雨,只好先住下,明天再看看。進了旅店,雨下得愈大,大夥就在房間上網、吃水果(葡萄、橘子、花生一路跟著我們)。學打四川麻將,電動洗牌桌、13張牌、沒花、沒紅中白板青發、上家打牌不能吃只能碰(開)、沒底只算台、自摸4台、有槓就有台、手上只能有2色、打第1張牌就決定放棄的1 色(不可中途反悔)、有人胡牌後,3人繼續血戰到底。打麻將、玩"二七拾"雖賭些小錢,卻不是賭博,是他們隨處可見的休閒活動。我們真的學不會。在台灣卻把這些活動看成罪惡,包括打撞球、玩撲克牌、看球賽買輸贏等等,大概許多人做這些事太投入了,造成不讀書、不工作、傾家蕩產且蔚為風氣,所以才怪罪這些活動吧。

 

雨持續著下,晚餐吃這家餐廳野菜,別有風味,說這家店住宿和餐點一起很便宜的(每人150元左右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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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房後,主教和修女幫我們下載網路讀經禱文,大夥就圍著麻將桌開始晚禱、夜禱了。完後,有些人回房,神父、主教、修女坐著聊聊兩邊教會的事情,主教的修道過程也不是一帆風順的,報考修院時,修道的意圖也不明顯,考試時,除英文一科較有把握,其餘科目則將就將就。放榜居然上了。寫了放棄就讀的信,拿到縣城去寄,結果母親遠從家裡走路跟著來,感動著放棄投信件。當了神父,也曾被關在宿舍外,不得進入過夜。也有不得老主教支持的事件。經濟條件不好,向有錢教友借款集資來修建教堂、屋舍,往往過年期間不敢回來,因沒錢還債,等等不如意。黃神父那幾年寄來的錢(澳洲教友奉獻的彌撒金)剛好應付修院中4修女2修生起碼的生活費,真的感激。前人種樹後人乘涼,我們4人這11天白吃白喝坐車遊山玩水,全是他們買單,真感激。沒授人點滴,卻得湧泉回報,真托黃神父的福。而黃神父也分享:在澳洲受了相處5年神父的冤屈。回到台灣在埔心當副本堂,雖做事卻被排擠。目前在台南柳營也發生被排擠事件。在中國卻被貴賓式的招待。感觸特多。大家彼此勉勵更美好未來。

 

第4天 早上起來,依舊下雨,只好放棄上峨眉金頂,下山到萬佛寺,停了車,天氣一樣不好,因買票進去坐索道、遊玩門票1人200元,蠻貴的,天氣不好就不值得了。就再下山,到報國寺,天氣稍好,走走拍照、看博物館了解整個峨嵋山,主教當修生時,曾走路爬山上到金頂。接著到高橋鎮金修女家吃午餐。太豐盛了,許多當地的菜加上熱賣的煙燻滷味(大姊大哥二哥做此生意發達的,甚至羅主教住仁壽縣的姪子也來學技術)。客人一桌,金修女父母陪同,其餘家人在裡面自己一桌。他們家雖已分了家,有各自田地。但做生意一起,不分彼此,一同分紅。吃飯一起,飯後大嫂負責,無怨無悔,一大家族生活和樂。像今天金修女回家、羅主教陪客人來,他們全家就都在。飯後,大哥問主教是否留下來晚餐,得到回答後,2隻鵝就招殃了,抓起來倒吊,晚餐那鮮美的肉質,我是生平第一次嚐到的。陰陰的天氣下,在田間散步、閒聊真不錯,眺望峨嵋山,別有一番風情。修女分到的田也給了哥哥,農忙時,也會回家幫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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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鎮卻在政府規劃中的觀光用地,過幾年再來,可能再也找不到屋子、田地了。來到中國,這些3、4線城鎮,看到的是不斷再建設,一年一個樣,我們到鄉下,雖有些方面跟台灣不能比,但是許多地方已經相當了,加上他們空間、人力、民族性的優勢,進步的步伐,是沒人跟得上的。下午他們一樣休閒活動"二七十"。於晚餐後,他們全家聚集跪在主教神父面前接受降福。我們離開,回到報國寺旁的秀玉飯店住下,大家一起到街上看夜景。我也找到中國建設銀行的24小時自助銀行存以銀聯卡存人民幣。(四川存到上海帳戶1萬6千人民幣手續費千分之5即80元,提款也是)。回房間再以手機轉帳給陳潔帳號(手機有回傳轉帳驗證碼的簡訊。電腦轉帳需要usb碟)。晚禱後約定隔天早禱時間。

 

第5天 第5站出發到樂山大佛,透過認識宗教局祕書長安排,車子走後門停車,省了門票去爬山。山路幽靜,行人少,經過寺廟到達大佛肩膀旁拍照。上回我們跟團來旅遊是搭船遠觀、拍照。今天雖是非假日(星期五),人潮還是很多。回程中,沿著前門山徑下山,一路上好幾個旅遊團上山、景點前導遊講解。幸好不是假日來。坐上車到路邊吃老六翹腳牛肉、喝高廟白酒,口福不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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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站 飯後,上高速公路到宜賓主教住處(拱星街75號,面對大街,門面貼滿剪黏圖案的古老教堂,堂前兩棵路樹擋到門面,已在申請後移除了。中國街道的特徵:路樹茂密成隧道。)白岩執事發動教友(每周五練唱的歌詠團,廖神父司琴教唱)歡迎。介紹了主教媽媽、修女院、合唱團、白執事(從吉林修院來的,當地聖召多,而四川少,目前成都修院修生僅2位)今年10月31日要升神父(當天也是主教晉鐸23年慶)。大家坐在主教辦公室喝茶、吃水果、講主教府的建案。驅車前去文星街主教座堂,鬧市的路旁,醫院旁邊,堂內莊嚴華麗、電子看板、高聳石柱。後院趕走占用戶而收回的空地,因過小不能建屋,而出租給商家用。再坐車到主教府基地看看,雖地處市郊,旁邊是未來從成都來的高鐵站,比基督教慢申請卻是先買到用地(150萬),未來建設還需千萬,在募集中。驅車前往3江匯流處(金沙江、岷江匯入長江)的船上晚餐。有人在江中游泳戲水、主教和鄧先生也常在江上游泳。高台上說明圖畫著長江從宜賓到上海有2580公里,是6倍台灣長。登上"江之頭"餐船,樓梯上3樓,有20人座大圓桌,窗邊景觀更佳,這是萬里長江第一城,氣勢非凡。座上我們9人外再加上白執事、廖神父、李修女,來了宗教局長後大家就坐。各種切好的魚片擺在轉盤上,個人一鍋麻辣或清湯火鍋,喝五糧液(宜賓特產,比高廟白酒多一分甘醇),貴賓級的款待,過一會,入出境局長也來了,他才剛下班。十一長假將到,他有忙不完的事。吃過、喝完、和大人物交際過。主教說走山去,到山上走走,這一走,半小時以上,晚上來這裡走路運動的人還不少。這次真是好的行程,是一般觀光旅遊客體會不到的真實生活。晚上住到中山街漢廷快捷酒店。衣服送給修女們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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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天 早上從酒店走路到拱星街天主堂7:30平日彌撒(這裡沒有主日彌撒)聖堂內主教媽媽、修女及教友們念經。彌撒中,沒麥克風,主教聲音依然洪亮,黃神父共祭及講道。彌撒後,主教請大家到對面吃麵食。完後,回酒店再吃早餐。驅車前往蜀南竹海,主教、鄧先生及白執事有免費參觀證(跟裡面佛教合作申請,有時來此宗教會議)。臨時連絡當地教友不在,故而無法全部免費入場,門票100元。就幾人不進去。車子載我們從後山進到龍吟寺前的階梯下,要爬上3百多階陡峭石階,沿路可聽到腳踏石階的龍吟聲。只是到了上面,寺廟在煙霧迷漫中見不到全景,四周景物恍忽。下石階較輕鬆,到底下又雲淡霧散,上下有不同時空之感。驅車到竹海隧道,拍照、逛小市集(竹雕、童玩)。出來,到路邊餐廳午餐。飯後,驅車到李庄古鎮逛古鎮、喝茶、玩”二七十”、看長江水、水聲伴午眠。真休閒。晚餐回到市區的街道旁小餐館吃當地菜加蘿蔔湯(簡體字看成夢卜湯)。回酒店,原想拿昨日送洗的衣服來,走到教堂,卻已鎖門,用上海的話卡打給金修女,講了幾句,金額就不足了。隔天,在主教座堂彌撒後,到對街路邊書報攤充值50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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